质谱仪技术诞生于1910年代前后,但是与液相色谱的联用受限于离子源技术的不成熟而长期得不到可靠的应用进展。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APCI和ESI技术的发明,令商业化的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LC-MS)得以面世。对应的,LC-MS在有机质谱和蛋白质/多肽质谱上的应用,在1990年代后形成了“井喷”式的发展。在此期间,一系列耳熟能详的顶尖科学家的名字,回荡在以诺贝尔奖为代表的科学巅峰殿堂之中。
迄今为止,以LC-MS为基础的有机质谱学最初的和最主要的应用之一是在药物化学领域。今天,我们每个人接触到的几乎所有广义化学药物,从孕育之初的结构剖析、预测,到毒性试验和代谢物鉴定,合成杂质的分析等等无一不与LC-MS技术紧密地联系着。可以说,而没有现代药学的需求,就没有有机质谱学的今天。反过来,LC-MS技术也是现代药学腾飞的“鸿渐之翼”。
与此同时,随着LC-MS技术向新药发现和临床药物试验的渗透,以LC-MS临床代谢组学、蛋白质组学、脂质组学为代表的尖端技术也逐渐成为临床病理研究的重要支柱之一。基于LC-MS在生物化学和生命科学中的应用经验,临床科学家们能够透过人体内不同代谢途径中各种内源性目标物的分析,寻找疾病标志物并将其应用于临床诊断。或者,随着临床检测技术从基于免疫分析平台逐渐向LC-MS平台的扩展和转变,科学家们对疾病及其标志物的认知也逐渐深入和完整,进而临床医生们的治疗方案和手段也在不断进化。比如,LC-MS对血液中数十种游离氨基酸和酰基肉碱的快速、广泛的测定,使得我们能够尽早地对可能患有十数种遗传代谢疾病的新生儿进行风险筛查并进一步确证。这一技术已经广泛应用于包括中国在内全世界数十个国家的基础医疗体系中,令成百千万的患儿可以尽早发现、尽早干预,大大增加了他们的成活率,延长了预期寿命,提高了生活质量。今天这些IEM患儿甚至可以与普通儿童一样,享受健康快乐的童年。
我相信,十多年后的今天,“三聚氰胺”这个词对许多人来说还是言犹在耳。正是毒奶粉等事件的爆发,揭开了我国食品卫生公共安全问题的多年“欠账”。也是从此开始,LC-MS技术更广泛地进入了我国食品理化分析行业。今天,我国食品检测领域LC-MS仪的保有量已经从总台数上大大超越了药物化学。与此同时,随着国家各级政府和民间组织对食品安全议题的持续关注,各项法律、法规、标准也逐渐完善并覆盖了几乎所有风险领域。其中最主要的应用集中在:农产品的农药、兽药残留;食品非法添加剂;食品中天然毒性物质三个方面。截至2020年末,仅以上方向的国家、行业、地方食品安全检测标准方法,使用到LC-MS的就有超过400项。
“雄关漫道真如铁“,今天LC-MS及其相关技术,以及它们在生命科学、药物化学、食品安全等领域的应用,已经得到了深入发展。优秀的科学家、行业带头人、应用技术专家也共同孕育和推动着相关实验室技术和装备的革新和进步。作为行业中人,普敦能够于此中踏浪翻波、泛舟弄潮,幸甚、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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